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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 U-615的最后一战(下)

时间:2024-07-31 15:10 来源:乐鱼体育官网入口网页版 点击:1次

  作者简介:哈尔德根艇长,主要研究东西线战史、德国海军战史,在B站有同名账号,目前任曼施坦因吧、德军吧小吧主

  全文共6301字,配图17幅,阅读需要16分钟,经作者授权于 2024年1月1日在本站发送。

  距克罗基特的第二次攻击过去还不到一小时,一架VB-130中队的鱼叉式轰炸机(编号B-5,机长T.M.福尔摩斯中尉) 抵达了战场上空。两机一道发动协同攻击,它们在离水面仅50英尺的低空逼近残废的U艇,彼此火力掩护并分散敌防空火力。

  卡皮茨基命令射手忽略那架被击伤的水手式和迎面射来的大口径机枪弹,等到那架有4挺机鼻机枪的鱼叉式进入300米距离时才集中火力射击。

  B-5号机的发动机咆哮着,全速突破弹雨,但引擎加力不仅把高炮弹道甩在了飞机后头,也加大了投弹手的瞄准难度。机上4枚325磅炸弹(疑似Mk. 17型航空深弹)落在了U-615 近旁,一同爆炸。但潜艇并没有被撕成碎片,而是被整个摁入水下,防空射手则直接被冲下了海。P-11刚好得以借此无害飞离。又经过了胆战心惊的15秒,U-615才重新浮了上来。

  图19、20. VP-205反潜中队的PBM“水手”式P-11号机对本次攻击的照相记录

  克罗基特见友机已将U艇炸得七荤八素,又兜回来准备用最后的MK.24声导鱼雷发动最后一击,但志在必得的他却被刚游回炮位上的射手们的一-连串射击逼得急转弯,和鱼叉式一道在安全距离上盘旋。

  尽管防空射手依旧斗志高昂,损管组也已全力以赴,U-615仍然挣扎在生死线上。虽然一台电机已被成功修复,但几乎所有的仪表和电灯都已毁坏,损管对此无计可施。无法下潜和有效航行的U-615已成了一座四面楚歌的炮台,而且艉部齐腰的积水正使潜艇缓缓下沉。多余的艇组没有别的事干,要么为高射武器传递装填弹药,要么就去艏舱充当人肉配重。

  图21. 美军正在回收一枚Mk.24型声导鱼雷,这是美国海军的秘密武器,可以轻松又有效追踪潜艇的水下噪音,最后的日本访德潜艇“伊-52”号据信也是被这种秘密武器拿下

  即便是最为乐观的艇员都清楚U-615的沉没是迟早的事,除开舵得到了修复,维修再没有一点进展。卡皮茨基和他的部下们或许会忆起之前三次巡逻中曾- -度身陷绝境的时刻:1942年圣诞节时他们在北大西洋上遭遇世纪飓风,引擎却突然停摆。但就算是这也不比当下更为绝望,U艇已然是一座风雨飘摇的城池,时时遭到来自空中的袭击。

  1943 年的那个下午,艇员们可曾怀疑过艇长死战到底的命令? U-615全体官兵坚信艇长的决断,以无限的忠诚和井然的秩序支持着他,一丝不苟地执行他的命令。但卡皮茨基本人或许曾怀疑过自己的决定。这次巡逻出发前他曾向日记和密友流露出对希特勒和国社党领导的怀疑情绪,但身为忠于祖国的军人,他仍旧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前景惨淡的大西洋战役。卡皮茨基是个有自主思想的人,一位搏击长空征战大洋的战士,但他如今却有如一名穷途末路的城防司令,死守着四面楚歌的黑铁孤城。

  克罗基特通过机载无线电向查瓜拉马斯持续汇报记录这场战斗,各基地的盟军军官们被这艘孤立无援的U艇所进行的斗争所深深吸引。包括沃勒菲尔德、爱丁堡和查瓜拉马斯在内的全特里尼达地区的飞机都被调集,飞行员们急切地等待装载油弹上战场。

  克罗基特坚持要看到U艇的终结,卡皮茨基则决心要战至最后一刻。 这场战斗成为了坚忍不拔的耐力与钢铁一般的勇气的对决。援军很快就会来到,克罗基特将亲自坐镇协调对孤立无援的U艇的最后攻击。

  德雷斯巴赫的飞机全速逼近,打算给U-615致命--击,机枪在潜艇周围激起串:串水柱

  18:15,三架飞机分头从低空逼近,机载机枪不间断的射击在潜艇周边激起密密麻麻的小水柱,试图压制潜艇的防空武器。但基本上没有任何防护的U艇防空射手却并没有丝亳畏缩,他们顶着弹雨沉着地瞄准,直至敌机近前,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将所有火力集中倾泻向从艉部来袭的那架水手式- -一 也就是 新加入的P-8号机。突如其来的反击火力直接贯穿机鼻,当场打死机长并摧毁了雷达和自动导航仪。

  机长德雷斯巴赫中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拉闸投下4枚深水炸弹,艇艉处冲出一一道咆哮的水柱,掩没了U-615。但这艘由汉堡布洛姆&沃斯造船厂制造的VIIC型潜艇的生命力顽强得可怕,似乎能吞没一切的水柱落下时,小小的潜艇依然浮在水面上。

  P-8座舱内,副机长奥兰.克里斯蒂安一手抓过操纵杆继续驾驶,一手扶住机长直到其他机组将遗体移开坐席。克里斯蒂安愤而抹去驾驶舱挡风玻璃上的血迹,顶着从弹孔中呼啸而入的疾风和U艇的炮火调头发动第二次攻击。这时他已不能再俯冲直下,只是在一千尺以上的高度水平飞行并投下余下的2枚深弹,但它们落得太远了。机长阵亡,飞机受损,炸弹耗尽,P-8已无法停留在战场,只得悻悻返航。

  18:34,VP-205 中队的P-2号机(水手式,机长努尔少校)赶到现场增援;该机向着潜艇全速冲来,自正后方突入,没有炸弹的P-11和B-5则从另外的方向为其提供火力掩护。U艇有力的还击成功干扰了飞机的投弹深弹再次远远地落在了潜艇后边。

  18:42,在克罗基特的指挥下,美军飞机赶在天黑透前再次进攻。努尔的第二次轰炸又落了空,数名机组乘员亦被防空火力击伤。但U艇的损失较之更为惨重一发子弹直接斩断了艇长的大腿,他瘫在舰桥上,血肉模糊的断腿不可思议地搭在他的胸前,鲜红的动脉血喷涌而出,即便施用止血绷带也无济于事,剧痛扭曲了他的面目。20mm炮后的兰纳下士则被打碎了右膝,同样血流不止。尽管身负重伤,卡皮茨基仍就保持着清醒,甚至在部下把他扶起靠在潜望镜收纳座上时仍能说起玩笑话。第一-值更官建议把伤员转移到艇内躺下,但二人拒绝了,他们坚持要战死在舰桥之上,苍穹之下。自知已无力继续指挥作战的卡皮茨基向施利珀移交了指挥权,嘱咐他替自己向远在德累斯顿故乡的父母行以最后的致意,并且,坚持战斗直至最后一弹。

  施利珀通过传声筒向U-615全员宣布了移交指挥权的决定,并且强调潜艇的精神:“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必须继续贯彻始终。

  图25. 日落时分,美机拍摄的U-615《红圈处),虽进水后仰,但仍不肯沉没

  听闻战事的美国海军K级飞艇K-68在日暮前终于慢悠悠地飞抵了现场,也打算对U艇进行轰炸。但即便是轻快的轰炸机都没能啃下这块硬骨头,何况是笨:拙缓慢的飞艇?为了不让它白白沦为活靶子,克罗基特命令飞艇指挥官华莱士●魏迪安中尉立即退后保持距离。

  夕阳的余晖渐渐收入西方,夜幕吞没了这片没有出口的海。看起来U-615应该暂时安全了,可是并没有。

  一架B-18和另一架水手式先后摸黑对U艇发动袭击,但夜色和雨云的保护使她安然无恙。19点至20点,仍然不愿放弃的克罗基特投下照明弹以搜寻寸步难行的U-615,但一直没能找到。B-18 轰炸机倒是在21:18和23:00对潜艇发动了轰炸,不过在黑暗中也难以取得命中。此后K-68飞艇也因燃油告急悻悻返航,但剩余的油料还是不足以维持它返回基地--一飞艇只得在布兰基拉岛迫降,最终宜告全损,好在无人伤亡。

  敌机仍然盘旋在空中,时不时投下照明弹。即便如此,这最后的夜晚还是U-615难得的喘息机会。而随着黎明到来,敌机和炸弹必然接踵而至,潜艇上最有威力的20mm弹差不多只剩下一千发哑火的臭弹。

  图26. 一艘正在下潜或下沉中的U艇,照片中能见到不少水兵在仰望天空,很可能正在遭受飞机的攻击

  尽管水泵不断地工作,潜艇依然有自艉部沉没的风险,施利珀决定将两名伤员安置在前甲板的一只橡皮艇里以备不测。无线电人员销毁了恩尼格码机和。除少数必要人员外,艇内人员全部撤上甲板。

  夜晚的加勒比海起了季风,天空飘起了雨,闪电惨白的光芒和雷霆的轰鸣之外,.就是无边的黑暗和同样无边无际的滚滚波涛,远方偶尔传来敌机引擎的嗡鸣。身负重伤的卡皮茨基挣扎着与每一位并肩作战的部下都说上几句话。当轮到轮机下士斯蒂芬·莱纳时,艇长带着黑色的幽默调侃道,鉴于当下的情况,他之前为晋衔而进行的培训算是白费了。

  潜艇还是不可避免地下沉,海浪一度可以涌过两座高射炮台,只有通过吹除压载水舱才稍有所好转。但这时一道大浪席卷了前甲板,安置伤员的救生艇和扶着它的两名水兵猝不及防地被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熟识水性的轮机下士维克托·德罗贝克在系上一条安全绳后下水搜寻救生艇。但即便能够准确的通过洋流和风向大致推断出救生艇的漂流方向,搜救还是无异于刻舟求剑。

  美军飞机又开始投掷照明弹,试图锁定U-615。出乎意料的是,一枚照明弹的余光怡巧将救生艇照得通亮,找到了!潜艇的甲板上爆发出一-阵欢呼。

  德罗贝克很快就够着了救生艇并将其带回,但那上头却只剩下三个人——看护救生艇的二等水兵理查德·苏拉不在艇上,他不幸被海浪吞噬。艇上的官兵们冲着黑暗大声呼喊,起先还能听见苏拉的回应,但却一直无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找到他。苏拉的呼喊终究是消失了,这位老兵参加了U-615的所有战役,在之前的空袭中身强力壮的他顶着炮火传递弹药,白天敌机的扫射没有要去他的性命,而入夜后他却被黑暗的波涛吞没。

  卫生员为卡皮茨基补充注射了,而轮到兰纳时药品却被一个浪头打入水中。艇员们束手无策,只能用言语上的安慰来稍稍缓解他的痛苦。

  22时许,不屈的拉尔夫·卡皮茨基艇长永远合上了凝视着天空的双眼。而此时其余艇组仍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寸步不离。

  刚刚失去了艇长的U-615又开始下沉,海水一度可以从指挥塔舱口涌入艇内。施利珀命令将仅剩的燃油全部泵入大海以增加浮力一一毕竟,他们再也用不到了。雨渐渐地歇停了,炊事员分发水果给大家补充体力,艇员们穿上了之前因太过显眼而未启用的救生衣,以应对最坏的情况。救生衣的端可以系在天线上,他们终于不用一手抓着天线点,卡皮茨基的遗体被海葬,加勒比海的夜漆黑如墨,只有天际闪烁着照明弹的亮光。曾翱翔于天空的他,最终被埋葬于去国万里的波涛之间。

  此时此刻,狭小的电动机舱里正进行着生死攸关的战斗。二级轮机军士长施拉德和几名部下一直坚守在满目狼藉的舱中,同从舱底不断涌入的海水展开艰苦的拉锯战,尽力维系潜艇最后的一线生机。他们奋战在一片狼藉中,拼尽全力阻遏积水的攻势一一只要稍有闪失,岌岌可危的潜艇就将无可挽回地坠入深渊,甲板上的弟兄们将失去最后的依靠,任由海涛支配。而他们更是注定要为潜艇殉葬。损管队员在光线昏暗的底舱,克服体能的消耗和死亡的威胁带来的巨大身心压力,不舍昼夜地进行着殊死斗争。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他们的肩上担负着全艇的生死存亡。

  然而,至关重要的压缩空气正不断地被消耗,只能勉强支持到天亮。尽管已经全力以赴,积水还是在一寸寸地吞噬着电动机舱的空间。为防止短路,艇组只得关闭电动机一-这是最后的动力。5:25,曙光初现时,空气压缩机终于撑不住了,仅余的压缩空气储备难以为继。

  日出时分,朝阳的辉光映衬出水平线上的暗色投影——那是美国驱逐舰“沃克”号。此时此刻她的出现意味着这场史诗般的战斗的终结,另一方面,也代表着所有生还艇组不至于葬身鱼腹。

  在这最后关头,迎着初升的朝阳,U-615的潜望镜桅杆上最后一次升起了血红的海军旗。除军官外的全员离艇,负责自沉的轮机长和指挥室士官阿贝尔打开了通海阀,随后和第二值更官以及代理艇长一道跃入海中,游向橡皮筏。海水缓缓没过了U-615的上甲板,然后是官兵们曾浴血奋战的,遍布弹痕血迹的高射炮台和舰桥,只余军旗在热带的晨风和官兵们的山呼万岁中飘动。

  U-615,这艘德国海军最普通的潜艇,在1943年的盛夏远涉重洋,执行最为艰险的任务,与敌军周旋在他们的后院里; U-615, 这座加勒比海上最坚实的要.塞,在那命运中最后的一昼夜里,从艇长到最年轻的艇员,无一退缩。U-615波澜壮阔的最后一战终于落幕。未能出膛的鱼雷在水下千寻深处发出响彻寰宇的咆哮,宁为玉碎。

  “沃克”号积极开展了为期数小时的搜救,将德军官兵悉数捞起。但遗憾的是,膝盖中弹的兰纳在被捞上驱逐舰前,就已经永远合上了双眼。假如这是陆上战争,他有可能以失去一条腿的代价活下去,然而在缺医少药的U艇和汹涌的波涛上,他只能一步步走向死亡。

  美军官兵尊敬这些英勇的敌国军人,舰上的军医官悉心照料五名受伤的德军艇员,其余官兵则自6月12日出海以来第一次洗上了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裤。次日上午10:15,蓄着象征远航的拉碴胡须的德军官兵于甲板舷侧整齐列队,舰桥上则站着身着洁白制服,手持步枪的美军仪仗。为保卫潜艇和战友而中弹牺牲的赫尔穆特·兰纳下士的遗体躺在美军拼搭成的简易担架上。U艇军人们为牺牲的袍泽山呼万岁,做最后的告别。兰纳在战友的肃立敬礼和敌军的鸣枪致哀中,被葬入这片他曾浴血奋战的海域。昨日的死敌,在今日以军人的共同身份,一道向他致敬、为他送别。

  U-615的无线日的首次空袭中就已损毁,万里之外的祖国和国民无从知晓他们的轰轰烈烈的斗争。纵使明知潜艇必将沉没,自身的奋战.祖国无从知晓,四十七名U艇官兵仍然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与数倍于己之敌血战至最后一-刻。 U-615本是一艘寸步难行,时时进水,随时有可能沉没的VIIC型潜艇,却因他们顽强不屈的抗争,成为一座黑铁铸成的坚固城池。1943 年那个惨淡的夏季,47名官兵在遥远的加勒比海,用飘摇的潜艇、单薄的武器、不屈的意志和抛洒的热血创造了舰艇对空作战史上的奇迹。我们无从知晓阵亡的卡皮茨基艇长是抱定怎样的信念,全力以赴这最后的、必败的战斗。

  U-615的奋战和牺牲绝非毫无意义:十日的周旋和最后一昼夜的死战使几乎整个加勒比海地区的美军航空兵力放弃对护航队的空中保护和其他水域的反潜巡逻,转而集中搜索特里尼达以东和西北方向海域,在6日更是集结了全部航空兵力攻击孤零零的U-615。又因该艇的最后的巡逻地点正位于加勒比海的交通要道上,昭示着德国海军有能力威胁美国后院的主要交通线,潜艇沉没后美军集中兵力对同一水域进行了为期5天的大规模的扫荡当然,他们一无所获。正是因为U-615以一己之力牵制了几乎全地区的敌兵力,同在加勒比海作战的U-190、U-309、U-415、U-510、U-634、U-648和U-653等艇得以安全东撤,逃出危机四伏的加勒比海。只可惜,卡皮茨基和其他阵亡官兵们已经无从知晓这一切了。

  “沃克”号驱逐舰将U-615的官兵们送至西班牙港,此后他们被转往美国的审讯营和战俘营。对于大多数官兵们而言,他们的战争已结束了。而对他们中的另一些而言,更加隐秘、更加残酷的斗争才起步......